2018-7-31刘卫红老师《六神类方解伤寒》第十七课

sunjianchen

大家好！
5 M  @: Y3 {9 j  t0 c! ?我们继续学习阴旦汤类方。
0 l& o% i  B  _( j$ h8 V+ m+ A今天讲两个方剂：前胡桂枝汤和前胡桂枝干姜汤。
5 b. i( ^( [1 g% b2 E# s1 f8 V【前胡桂枝汤】
桂枝 黄芩（一两半） 人参（一两半） 甘草（炙，一两） 半夏（洗，二合半） 芍药（一两半） 大枣（擘，六枚） 生姜（切，一两半） 前胡（四两）
上九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
1 \  ~7 \6 k) y+ I4 `三才解析法：
4 p  E2 O0 M6 D0 J0 P2 o. i阴性药：前胡  黄芩 人参 赤芍
平性药：炙甘草 大枣
阳性药：半夏 生姜 桂枝
前胡桂枝汤是小前胡汤合桂枝汤的一个变方。
6 a$ f  J6 ~3 h虽然小前胡汤合了一个桂枝汤，但这个方子的主导还是阴性药。
阴性药多于阳性药，治疗热多于寒的阳痞证。
四象解析法：
君：前胡4   
臣：黄芩1.5  人参1.5  芍药1.5  
8 j6 o) H0 o. l9 T6 y$ @佐：大枣6枚  炙甘草1  
使：半夏2  生姜1.5  桂枝1.5
小前胡汤和桂枝汤我们都讲过了
我们可以分析出前胡桂枝汤对治的是太阳中风与少阳本病的合病，即少阳中风证。
. x3 p8 G( i( Y5 w. B. Y我们看看条文。
222、伤寒六七日，发热、微恶寒、肢节烦痛、微呕、心下支结、外证未去者，柴胡桂枝汤主之。（宋146）
“发热、微恶寒、肢节烦痛”是太阳中风证；
“微呕、心下支结”是少阳本病
6 l8 y. t1 n, |( I所以是太阳中风合并少阳本病。
按照经方用药的规范法则，典型的合并证就用合方治疗，应该用桂枝汤和小柴胡汤合方治疗，就是柴胡桂枝汤。
0 W/ [/ o! k) Z, Q! N# O& ?大家还记得讲小柴胡汤时讲过以下两个条文：
, n: S6 @! g# Y1 ^111、伤寒四五日，身热、恶风、颈项强、胁下满、手足温而渴者，小柴胡汤主之。（宋99）
112、修订后:伤寒四五日，身热、恶风、颈项强、胁下满，呕而发热者，小柴胡汤主之。
太阳中风的症状是“身热、恶风、颈项强”
, H" e3 V  H1 M4 K# ^! M我们知道仲景先师条文的用词是很严谨的。
5 b0 m" l. u7 P2 ]8 c0 U$ v+ p222条用了“肢节烦痛”一词，是否代表了与“颈项强”或“头身痛”不同的意义呢？
) b1 @% `+ P1 f2 @% Y! S大家来看这一条：
121、太阴中风，四肢烦疼，阳微阴涩而长者，为欲愈。（宋274）
& N4 Z& v0 a: z1 O) {9 D两者互参，条文里说的“发热、微恶寒、肢节烦痛”可以理解为太阴中风，即太阳中风合太阴本病。
! }+ [( M( R) s9 }太阴中风的症状是四肢烦疼，恶风重而汗出，身重，或微发热，喜欠，其人清涕出，发热色和者，善嚏，或欲嚏不能，脉浮弱，甚则风水血痹，脉微。
8 |+ A0 H6 o& F2 V太阴中风不发热或微发热，恶寒怕冷重些，身体沉重，因为水湿在表的缘故，还要四肢烦疼。
; w3 \+ ~$ a( z/ H# a" D4 E  I治疗用方也用桂枝汤。所以柴胡桂枝汤在这个条文里属于太阴中风少阳合病。
% n# r! c7 b( n: t$ {; n柴胡桂枝汤准确的说是太阳中风合少阳本病，或者太阴少阳合病也是可以的。
【前胡桂枝干姜汤】
前胡（半斤） 桂枝（三两） 干姜（二两） 栝蒌根（四两） 黄芩（三两） 牡蛎（熬，二两） 甘草（炙，二两）
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初服微烦，复服汗出便愈。
  ?$ H$ `) T" p, v; f: d- e三才解析法：
阴性药：前胡  黄芩  牡蛎  栝蒌根
. W0 e, P! B5 }# }& h+ X平性药：炙甘草
; [: U, M2 K/ [阳性药：桂枝  干姜
  x, h6 ?1 H& D* h  ]2 [这个方子所针对的寒热病机，历来医家都是众说不一。
有说少阳者，有说厥阴者，有说阴阳两停（停,停分,均分,各据一半），各占一半者。
为此，恩师曾亲自抓药，称量了一下各药的比例。
从药量比例上看，寒凉药的用量，稍微偏多一些。
而从药性的寒热程度上对比，基本上是寒热均等。
因为干姜和桂枝的药性热力，还是不能小看的。
临床上，少阳病可以用，厥阴病也可以用，都很有效。
% ^) V9 O# V4 R, h3 w! w3 B9 a从药量对比上，可以归入少阳病范畴。
从寒热药性的比例上，归入阴阳平而不和的属厥阴病，也说得过去。
看看相关条文：
346、伤寒五六日，已发汗而复下之，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往来寒热、心烦者，此为未解也，柴胡桂枝干姜汤主之。 （宋147）
& H; S) R* E# U! Z8 }0 l$ U我们来分析一下：
! h( k6 t+ `4 X太阳伤寒证，经过汗法，寒去而不解，转为中风证。
6 {" _: I, `& P( }" ^3 S: Y又经攻下法，病传入里，合并出现少阳证。
或者本来就是太阳中风证，五六日不解，失治而发生传变。或者经过发汗和攻下，表证不解，而出现传变。
' M( |( x" h9 a2 z0 `出现的典型证就是：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往来寒热、心烦。
这个证，是外感中风证已经轻微了，而少阳比较典型。
而柴胡桂枝汤方证是太阳中风和少阳病均比较典型。
, f* u  j2 m6 \+ [4 F; Y: S' F7 {5 z& ~$ C“胸胁满微结、往来寒热、心烦”，这是典型的少阳病症状。
胸胁满微结是说“胸胁苦满”的症状不重而轻微，是气机轻度结滞于胸胁所表现出的症状。
渴而不呕，也是一个少阳病的或然症。
2 H0 x4 [3 O2 a  b% Q“但头汗出”，是上焦实热所致，阳明病或少阳病都可能会有这个症状。
0 k" l1 u' T* ?; z0 Q“小便不利”，寒证和热证都会出现。这个要结合其它症状来整体参考和辨别。
那么，从条文提供的这些症状来看，是以少阳病的典型症状为多，以热证为明显，寒证说的不明确。
伤寒论宋148条：“伤寒五六日，头汗出、微恶寒、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大便硬、脉细者，此为阳微结，必有表，复有里也。汗出，为阳微；脉沉，亦在里也。此为半在里半在外也”。
" L/ N5 c( M8 f( c3 Y这条说的一系列证候，也符合前胡桂枝干姜汤方证。
, I( t9 Q3 G# f6 M' H汗出微恶寒，是有外感证。手足冷，是有虚寒证。
3 f# ^9 h+ g+ W5 E: u* R8 D& G心下满、口不欲食，类似于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饮食。
5 ^! a* o% k# Z0 r7 U) F6 o9 U9 S大便硬，可以理解为“脾约证”，寒热错杂造成的。
( o1 @8 [/ X% ]0 T这一系列症状，都不典型，很难界定清楚。脉细，说明气血不足，有虚寒象。说它是个“属厥阴病”。也成立。
' R0 P; _  x( E* Z) v我们再来看看方剂配伍分析：
四象解析法：
$ \; \1 @1 f' Z# @+ e8 u7 w7 D7 l1 X君：前胡8
臣：黄芩3 牡蛎2 栝蒌根4  
+ @5 P7 T! K6 h' G1 L佐：炙甘草2      
使：桂枝3干姜2
前胡桂枝干姜汤是从小前胡汤加减化裁而来的，我们从这个角度分析一下，更有助于认识这个方证。
0 C5 z1 f2 }$ M0 F: \, t, m大家还记得小前胡汤方后加减变化的条文吧，再看看这几条：
（2）“若渴，去半夏，加人参，合前成四两半，栝蒌根四两”。
* I6 U# m3 k' ^; z* m（4）“若胁下痞硬，去大枣，加牡蛎四两”。
( ~1 B; [* }- L8 l1 Q（6）“若不渴，外有微热者，去人参，加桂枝三两，温覆微汗愈”。
渴而不呕，去半夏。口渴，用天花粉。
9 ], K1 ]7 J$ z$ L桂枝，解表，散结气。干姜，温里而去水饮。
牡蛎，去胸胁水气。黄芩清热除烦。前胡解表通里，和解内外。
' y+ O1 h1 c3 j0 y) i/ |按照以上条文随症加减，前胡桂枝干姜汤有人参更合适一些，清热生津。
小前胡汤组方中各个药的药症不再重复。
( h" {# O% d8 d2 E/ b天花粉 凉 甘苦
《神农本草经》主消渴身热，烦满大热，补虚安中，续绝伤。
牡蛎，凉 咸。
9 f; b: d7 R) ~3 ]《神农本草经》：主治伤寒寒热，温疟洒洒，惊恚怒气，除拘缓，鼠瘘，女子带下赤白。
( `4 r+ V  b) a$ h9 p# F  f桂枝 温 辛甘
0 q/ W% Q4 x& {9 T3 p 刘志杰：治伤寒中风。
《神农本草经》上气咳逆，结气，喉痹吐吸，利关节，补中益气。久服通神轻身不老。
从药物配伍上看，符合阴旦汤的配伍公式，是寒热药都有，以热为主。
: j/ R9 {) a3 f! d" [6 u' }  a并且，表里证都具备了，整个的病机，符合少阳病。
1 r1 p, e+ m7 L因此，我们认为，这个方证应该是归为“少阳病”。
# I' `. U6 Y, W9 M% z那么，说这个方证是“属少阳病”行不行？
这个方，从药症上分析，有个太阳中风证，有少阳证，是个两者的合并证，因此，说它是“属少阳病”，或者是“少阳中风证”，完全合理。
9 h# D# Y3 w; `3 R《伤寒论类编补遗》中有以下条文：
8 G  l" P5 ^1 M, S9 O0 \0 U5 h183、厥阴中风，柴胡桂枝干姜汤主之。（拟补）
167、厥阴中风，汗出恶风，身痛，手足冷，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心烦，或但头汗出、但寒不热或微发热，或寒多热少往来，咽痛、头痛、或耳鸣目眩。脉沉弦。（刘师拟补）
- N' u/ r4 l0 k) k. x+ p前胡桂枝干姜汤可不可治疗厥阴中风呢？
所谓厥阴中风就是太阳中风合并厥阴病，伤寒论宋148条就是厥阴中风证，可以用前胡桂枝干姜汤对治，前胡减量，桂枝和干姜稍加量，更加合适。
总之，前胡桂枝干姜汤，按更合理的说法，该是对治少阳病或属少阳病的。
按照合并证方面来分析，说它能对治“厥阴病+太阳中风”证，即厥阴中风，也是可以的。或者是“少阳病+太阳病中风”，即少阳中风，都说得通。
. p% I0 X: D' B/ L( H5 S; M4 }0 U+ G
临床上，前胡桂枝干姜汤对少阳病、属少阳病、少阳合并太阳中风证、厥阴合并太阳中风证、少阳合并少阴中风证，疗效都比较肯定。
下面我们看两个病案。
第一个医案：胸闷案
1 搜集全部症状和舌脉体征
曹某某，女，33岁，初诊时间：2018年3月14日
现病史：2017年12月12日因吃外卖而食物中毒，诱发“暴发性心肌炎”，两次出现心脏骤停，ICU抢救，经治疗好转而出院。
Holter：窦性心律，不完全性右束支传导阻滞，ST-T改变
刻诊：胸闷气短，劳累加重，时心悸、头晕，偶恶心，无明显畏寒，易疲劳，稍怕热，汗出可，纳食欠佳，时胃脘痛，烧心，无打嗝，口干，喜温饮，饮水一般，睡眠欠佳，饮食稍不慎则腹泻，大便日1行，质可，小便淡黄。月经、白带正常。
舌脉：舌略红，苔淡黄略厚，脉沉弦细。
; ^, l- d% k/ {- O7 M2 辨六纲，求病位和病理
病位：半表里为主
8 j9 W0 @3 v) Y4 N7 S" o病理：寒热夹杂，热多寒少，以热为主。
六纲：少阳太阴合病，属少阳病。
3 定五证，求寒热轻重
病理：烦温热燥多，寒饮凉滞少
五证：阳痞证
, {  w' h2 z( W" S3 H& W* e9 Y' M4 明病本，求病理产物
气滞、痰饮、血瘀，以气滞、痰饮为主。
5 知类方，确定选方范畴
6 y0 ^+ U7 R/ @阳痞证、属少阳病——阴旦类方
7 Y' f& s0 T/ p9 f1 x% v1 n6 遴选对治方，求方证基本相应
8 V, f# a) C$ e+ k7 o6 x  b（竹叶）前胡汤
2 ^1 Z0 r! S/ X& h8 q+ b4 D治胸中逆气，胸痛彻背，少气不食。前胡汤方
3 j8 i- r3 Z& x, {- z7 n前胡 甘草 半夏 芍药（各二两）黄芩 当归 人参 桂心（各一两）生姜（三两）大枣（三十枚）竹叶（一升）
上十一味咀，以水九升煮取三升，分四服。（千金）
( A  L" B& \7 p9 E( {7 抓主症，求君药
主症：胸闷气短——前胡
前胡，凉，辛苦。
《神农本草经》：主治心腹肠胃中饮食积聚、寒热邪气，推陈致新，久服轻身、明目、益精。
8 立兼症，求臣药
0 o+ H: c8 `  k' @1 X口干，头晕，恶心，纳食欠佳，胸闷，睡眠欠佳，怕热、胃脘痛，烧心——黄芩、人参、淡竹叶，协同治疗上焦温热之邪
9 固中气，求佐药
/ d" R; s# N. @7 @8 c( j# q3 J0 h; ]佐药辅君臣药，养津液，护胃气——炙甘草、大枣，甘淡渗水湿——茯苓
炙甘草，平，甘滋。
《神农本草经》：主治五脏六腑寒热邪气，坚筋骨，长肌肉，倍力，金创尰，解毒，久服轻身延年。
大枣，平，甘滋。
《神农本草经》：主治心腹邪气，安中养脾，助十二经，平胃气，通九窍，补少气少津液，身中不足，大惊，四肢重。和百药。
) T  ~; V8 @  A6 R3 U* C茯苓
《神农》主胸胁逆气，忧恚惊邪恐悸，心下结痛，寒热烦满咳逆，口焦舌干，利小便。久服安魂养神不饥延年。
+ D( k4 [0 f* [4 w2 s; I' h10 夹杂症，求使药
% z1 g8 }, f) |- ?饮食稍不慎则腹泻，喜温饮——半夏、生姜、桂枝、当归
半夏，大温，辛甘淡
* X+ T- {; \% O  P《神农本草经》：主伤寒，寒热，心下坚，下气，喉咽肿痛，头眩胸张，咳逆肠鸣，止汗。
生姜，大温，辛
《神农本草经》：主治胸满咳逆上气，温中、止血，出汗，逐风湿痹，肠澼下利，生者尤良。久服去臭气，通神明。
! u$ ^% G/ e7 Y* L/ x, \  o桂枝 温 辛甘
3 v; N; I- u2 o7 O& m* @) D* f" W 刘志杰：治伤寒中风。
《神农》上气咳逆，结气，喉痹吐吸，利关节，补中益气。久服通神轻身不老。
当归 温，辛甘滋
" V* r# x5 d5 X' K《神农》主咳逆上气，温疟，热洗洗在皮肤中，妇人漏下绝子，诸恶疮疡金创。煮饮之。
! c$ x. v+ ]/ J11 按药症相对原则，化裁加减，求方证高度相应
' ~: u. H2 G3 @2 g# ?. c# e中下焦虚寒水饮较盛，前胡汤去芍药，加茯苓。
12 确定处方，完成辨治
0 z  Z" [1 Y. W3 t6 y' V处方：前胡80 黄芩30 党参30 炙甘草30 大枣30姜半夏45生姜30桂枝30 当归30 淡竹叶15茯苓60
7 e$ Z8 e' V! y) o7付，水煎服。
) h) Z' e3 w0 Y12 确定处方，完成辨治
处方：前胡80 黄芩30 党参30 炙甘草30 大枣30姜半夏45生姜30桂枝30 当归30 淡竹叶15茯苓60
7付，水煎服。
7 P9 u! w, x  f# f4 ~. E, d二诊：2018年3月21日
刻诊：胸闷气短，心悸、头晕，恶心，纳食及睡眠均明显好转，劳累后仍感胸闷气短。
舌脉：舌略红，苔白略厚，脉沉弦细。
& O- a' z5 ~, E$ h# ~1 _加黄芪、五味子
处方：前胡80 黄芩30 党参30 炙甘草30 大枣30姜半夏45生姜30桂枝30 当归30 淡竹叶15茯苓60 陈皮60 黄芪60五味子30
( u0 a( K8 c9 R- ]7 T/ ?$ B" u8 ~0 g三诊：2018年3月28日
8 V! c6 c, m$ ]* r刻诊：劳累后胸闷气短好转，食欲可，无恶心，心悸、头晕已缓解，大便可，睡眠可。
$ C- X" X9 s, J: y6 A舌脉：舌略红，苔白略厚，脉沉弦细。
$ G2 s# m! e5 n# X体力恢复较快，能适应工作。安贞医院电话随访，问其父亲，患者可以下床活动了吧，其父告知已经正常工作了。后以上方继续治疗3个月，基本恢复正常，现已停药。
按：这个病案不是标准的前胡桂枝汤方证，用的是竹叶前胡汤，是在前胡桂枝汤基础上加当归、竹叶而成。我在临床上使用竹叶前胡汤这个方子的机会很多，疗效也很好，大家可以在自己的临床实践中注意使用。
第二个医案：甲亢案
1 搜集全部症状和舌脉体征
2 V: O6 i: \) B0 a: K' c王某某，男，21岁。初诊时间：2017年7月9日
主诉：心悸、胸闷半年。
4 N1 W* }; ]3 I2 g- j' h3 s现病史：2017年3月发现甲亢，现服甲巯咪唑、美托洛尔。
! B- l4 r3 ~5 Z* C! r7 z- q" }刻诊：心悸，胸闷，阵发燥热感，汗出多，口干口渴，饮水不解，喜温饮，无手抖，纳可，无心烦，睡眠可，大便日1行，不成形，小便淡黄，腰酸。
7 s, U, H3 g! i8 H2 B. O舌脉：舌红苔白厚，脉弦数。
2 辨六纲，求病位和病理
病位：表里同病，以里为主。
! @) ^3 }) H/ |) M3 H& X病理：寒热夹杂，热多寒少，以热为主。
六纲：属少阳病
% y& }, u* T" Q* P1 E. W+ f3 定五证，求寒热轻重
病理：烦温热燥多，寒饮凉滞少
' }+ g; m) X8 S' |6 _五证：阳痞证
2 s0 v# X% i. z0 A4 明病本，求病理产物
: J- z% ]4 i) f气滞、痰饮为主。
5 知类方，确定选方范畴
: c7 C+ R6 G) b; `阳痞证、属少阳病——阴旦类方
2 J4 f0 ?  E$ o" I+ [& n) `) |6 遴选对治方，求方证基本相应
; F6 s; J$ [6 H% Z# @柴胡桂枝干姜汤
7 抓主症，求君药
主症：胸闷，燥热——前胡
前胡，凉，辛苦。
9 R/ @/ R: C3 i4 |4 q《神农本草经》：主治心腹肠胃中饮食积聚、寒热邪气，推陈致新，久服轻身、明目、益精。
4 U  [; X6 m2 F' }: z6 O8 立兼症，求臣药
口干口渴，饮水不解，阵发燥热感，汗出多——黄芩，天花粉，生牡蛎
( N  |4 L2 z) s; L8 d/ j, r9 固中气，求佐药
佐药辅君臣药，养津液，护胃气——炙甘草；甘淡渗水湿——茯苓
炙甘草，平，甘滋。
" }# X6 f& b* t" i0 w. {《神农本草经》：主治五脏六腑寒热邪气，坚筋骨，长肌肉，倍力，金创尰，解毒，久服轻身延年。
心悸加茯苓。
4 |! ?. B; h6 V- `* p6 G4 p1 ?茯苓 平 甘淡
《神农》主胸胁逆气，忧恚惊邪恐悸，心下结痛，寒热烦满咳逆，口焦舌干，利小便。久服安魂养神不饥延年。
6 w% F  G# e/ t- [10 夹杂症，求使药
2 o" u! u5 c3 o5 H9 u喜温饮，大便不成形，腰酸——桂枝，干姜，生龙骨，生白术
桂枝 温 辛甘
刘志杰：治伤寒中风。
《神农》上气咳逆，结气，喉痹吐吸，利关节，补中益气。久服通神轻身不老。
干姜 热 辛
《神农》主胸满咳逆上气，温中止血，出汗，逐风湿痹，肠澼下利，生者尤良。久服去臭气通神明。
龙骨 温 甘淡
《神农》主心腹鬼疰，精物老魅，咳逆，泄利脓血，女子漏下，癥瘕坚结，小儿热气惊痫。
白术 温 辛甘滋微苦
1 _. n+ n( L( m8 J, K' }5 `《神农》主风寒湿痹，死肌，痉疸，止汗除热，消食，作煎饵。久服轻身延年不饥。
11 按药症相对原则，化裁加减，求方证高度相应
, Z2 S" j+ {% v3 s- K2 ?前胡桂枝干姜汤加茯苓、白术、生龙骨，含肾着汤、苓桂术甘汤。
12 确定处方，完成辨治
前胡80 桂枝30 干姜15 黄芩30 天花粉40 生牡蛎40 生龙骨40 炙甘草20 茯苓45 生白术30            
7付，水煎服。
二诊：2017年7月16日
7月10日甲状腺素FT3升高（4.68） ，TSH降低（0），余正常范围。
刻诊：仍口干，阵发烘热感，汗出多，大便日1行，不成形，腰酸。已无明显胸闷、心慌，睡眠可。
舌脉：舌红苔白厚，脉弦数。
处方：前胡80 桂枝30 干姜20 黄芩30 天花粉60 生牡蛎60 生龙骨60 炙甘草20 茯苓60 生白术30                 
7付，水煎服
: Z; Q- N2 Q5 Y( y+ }$ K三诊：2017年7月23日
刻诊：口干好转，睡眠多梦，已无腰酸，汗出减少。大便日1行，不成形。
  s0 |- P  s, S' L舌脉：舌红苔白厚，脉弦数。
前胡90 桂枝30 干姜20 黄芩45 天花粉60 生牡蛎60 生龙骨60 炙甘草20 茯苓60 生白术30 生赭石15
5 _  }4 G0 [( I, M/ A- k四诊：2017年7月30日
刻诊：阵发烘热感，睡眠多梦好转，近日咽痒咳嗽，口干已缓解，汗出减少。大便日1行，不成形。
; C; H. P; _2 ^. D舌脉：舌红苔白厚，脉弦数。
9 d4 V2 g7 x# J7 u$ {前胡90 桂枝30 干姜20 黄芩45 天花粉60 生牡蛎60 生龙骨60 炙甘草20 茯苓60 生白术30 生赭石15 姜半夏30 厚朴45
# w+ ~; \; o! a( q0 x五诊：2017年8月9日
$ D4 B3 Z; w$ ]2 P. u刻诊：偶有燥热感，无咽痒干咳，睡眠可，无口干，汗出正常。大便日1行，不成形。
$ @" a: Y  E4 Q1 X7 p: P舌脉：舌红苔白略厚，脉弦稍数。
其后继续服药至9月初，已无明显不适。
; v% ]# l' ^. v) Z8 i今天就讲到这儿，谢谢大家！

1789345429

谢谢老师，仔细拜读中
# w2 g5 l5 N9 J& c5 i. r5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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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

84539

学习了，多谢多谢

wangjizhi

直到今天，才明白太阴中风的含义，感恩

wangjizhi

前胡桂枝汤，谢谢

wangjizhi

前胡桂枝干姜汤，学习完毕，三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