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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回答有关大小续命汤的问题
刘力红:请李老谈一谈大小续命汤在中风使用中的把握问题(李老专程回宾馆拿了材料,中间由卢崇汉回答提问)李老风尘仆仆把材料拿回来了,把这个宝贵的经验向大家介绍,现在大家欢迎!
李可:关于大小续命汤在历史上流传的时间在2000年以上,是古代治疗中风的一个经方,但是现在用得少了,为什么,这和中医向西方靠拢,最早搞中西会通,中西会通派有个重要人物,张山雷,写了两三万字的文章,重点批判这个东西。加上现代药理认为:其中附子麻黄桂枝有升高血压的弊病,基本就被禁用。我曾经和力红谈过,我要给大小续命汤平反,恢复它的本来面目。大小续命汤中间差不多,大续命汤多了一个生石膏。
我这次6月份在深圳中风以后,当时右侧麻木,舌头发硬,讲话困难,回去就开始吃这个药,半个月就基本恢复,恢复到目前程度,最近有点累,昨天又冬至,冬至阳生,古人讲交节病作,伏邪外出,有点不舒服。休息了一晚,就度过去了,吃了点儿苏合香丸。
介绍这两个方子:续命煮散《千金卷八诸风门》,这个方子是在孙思邈老人家近100岁时写的,他自己中风了,整天被病人包围,劳累了。然后就病倒了,这个病有些什么表现呢?
吾尝中风,言语强涩,四肢朵颐,出此方,(他自己开的,让她弟子给他煎好)日服四服,十日十夜服之不绝,得愈。古代写书的,还没有谁自己得了病以后写出来,所以这个病,孙思邈最有发言权。
主治诸风无分轻重,节至则发,比大小续命汤更广泛,可以治急中风,慢中风,中风后遗症。
麻黄川芎独活防己甘草杏仁各三两
肉桂(紫油桂较好)附子(生附子比较好,我这次就用的生附子)茯苓升麻辽细辛(原来只有细辛,我感觉辽细辛还是比普通的细辛效果好)人参防风各二两
透明生石膏五两,白术四两(一两等于十五克)
打成粉,一天14g,绢包,煮出来的汤如白开水,药出不来,我就改成两层纱布,我考虑绢包,是但取其气,不让药末漏到汤里,但是我感觉漏出一点来问题不大。加生姜45g,1000ml水煮到500左右,一天分四次服。3小时一次,如果病很重,就可以加倍。24小时不断药。
对于出现中风的预兆,或手指麻木,或肌肉跳动抽搐,比较重的麻木,就可以用它预防。
急性期用此方也有效,需要加减,先用三生饮生南星生半夏生川乌,用150g蜂蜜,适量水煮好后加九节菖蒲30g,麝香0.5g把病人救醒以后再用这个方子来纠正四肢偏瘫。
还有一个大续命散:主八风十二痹。(包括类风关,甘肃流拐子病,最后人完全不能动。)偏枯不仁,手足拘挛,疼痛不得伸屈,头眩不能自举,或卧,苦惊如堕地状。盗汗,临事不起(阳痿),妇人带下无子,风入五脏,甚则恐怖,见鬼来收录,或与鬼神交通等等的这些毛病。
麻黄乌头防风油桂甘草川椒杏仁石膏人参芍药当归川芎黄芩茯苓干姜等分,研末,酒服方寸匕,(2.7g)3g,bid,不知稍加,加到以知为度。出现一些轻微反应为度,口舌麻木,不至于引起其他问题。
可治:中风后遗症,类风关,癔病,各种精神神经症状(与鬼神交通,鬼来收录),男子阳痿,女子宫寒无子,各种抑郁症(可以使肝阳升发,少阴的阳气得到升发)。我治100多例抑郁症,基本就是四逆汤,逐日加附子量,到一定程度,出一身臭汗,就有说有笑了,这个很奇怪,而且得病的大部分是大学生,家庭比较困难,环境压力比较大。我还计划用这个方子,试用于运动神经元疾病(这是个顽症,这个东西不但外国人治不了,我们也治不了),这个方子加等量制马钱子粉,看看会不会对这个病起到一定的效果。
在南通会议时我写过一篇文章,《从麻黄汤治愈蛛网膜下腔出血并发暴盲引发的思考》我扼要的讲一讲,关键点:麻黄桂枝附子在高血压中能用不能用?用了后有什么后果?破疑解惑,如果这个解决不好,谁也不敢用。
2000秋,我一年轻弟子,治了一个农村农妇20多年高血压,其夫为煤矿老板,有钱在外边胡作非为,女的就生气,突然蛛网膜下腔大量出血,出血后不久,双眼什么也看不到了。这种暴盲,按照六经辨证,属寒邪直中少阴,当时用的麻黄附子细辛汤,出了大汗,血压就好了,第二天,可以看到人影。人也醒过来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麻辛附按照现在医学观点,是升高血压的,为什么能治出血,而且对20年的高血压有这么好的疗效。当时我有这么一段话:麻桂升压已成定论,近百年来列为脑血管病的禁药。而麻黄汤却能治愈高血压岂不成了千古奇谈?用了药出大汗后,第二天所有的症状都解除。当时弟子中医根底不深,学眼科的。解释不了。那个书印刷时印错了,印成我的病案了。
古代治疗中风,大小续命汤,收录在《古今录验》。是个古代验方。孙思邈在唐代就注明,流传时间很长,《金匮要略》也收录,可见效应毫无疑问,就是机理,为什么大汗出后,血压下降,脑水肿减轻,小便也多了,病好了后,8年时间,血压稳定,一劳永逸。当时考虑的是暴盲,少阴直中,他没有想到这么好的效果。
刘力红:大家欢迎(掌声)刚才做了一个介绍,因为时间的关系,更详细的应用我们期待下次再展开。
我的感受,李老要为大小续命汤平反,是他切身的感受,因为他自己中风,腔隙性脑梗塞。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治疗的。现在我们有这样一个误区,麻桂升散,血压高脸红好像也有升散,因为有这样的关系,血压高就只懂得平肝潜阳,镇肝熄风!不知道辛温的东西可以起效,麻桂还有这么好的效果,我在思考中医里也谈到这个问题,血压为什么高?实际上就是机体有阻滞,机体是非常奥妙的,因为有阻滞,需要高的压力,才能够供养末端,这是个物理的道理。一般的药达不到末端,用西医的方法终身的服药,你高了我不给你高,使机体末端始终处于缺血的状态。末端这个指令,我这边不够吃了,赶快给我送吃的,这样一个指令始终存在,所以药要不停地用。现在出了一身臭汗,这个就好了,这些阳药,卢老师也讲了:扶阳就是两个,宣通和温补,这其实就是宣通,把阻滞拿掉,不需要那么高的压力就可以灌溉了,所以我们要去读懂机体这个系统。对高血压,我们向李老给我们的启示,再次表示感谢。(掌声)
刘力红代问:大家都知道,李老是善用大剂量的附子治疗急危重症,请问李老,您在善用大剂量的方子效果非常好,但也有一些人人用小剂量治疗同样疗效也很好,请问剂量的大小您是怎样定夺的?尤其是对附子、细辛一类被认为有毒药物是如何定夺?
李答: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根据我的经验,在我的治疗初期,治疗急危重症的时候,其中有6例心衰患者,在救之后很快就死了。后来一直冒打冒撞,经过详细的印证,我发现在急危重症这块,用小剂量的话只能是隔靴搔痒。大家好像是有一种误解,这么多看来有毒的药物,会不会中毒?我反复讲了这个问题,只要辩证准确,大量药物是不会中毒的,而且可以起到很好的疗效,是救命仙丹,相反,辩证不对,很小剂量也会出事的。据我一生见到的危症没有一个是小剂量药物能够治疗成功的。中药的毒性是有针对性,中医的治病是以寒制热或以热制寒,是相对的。假如他是个寒证,用多大的量也不会过,假如他是个热证,是个假寒证,你辨证有错,用再小量的附子他也受不了。我在治病的过程中,也曾想向前辈学习他们那种轻灵,但是最后都失败了,这也许是我的功力不够!
刘力红:李可老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你辨证准确了,不会因为大剂量导致中毒,因为中医的治疗是以偏救偏,但是如果你没有辨证准确,不该用,那就是很小的剂量他也要中毒,他老人家曾经跟我讲过一个例子,他用了那么几十年的附子,他本人开的方子里没有出现过过附子中毒,反而倒是他参加过抢救乌头碱中毒的,就是别人用了出问题,他去抢救。别人用的量是很小很小,可是中毒了,这就说明了当用不当用的问题,最关键是这个。所以大家更多是应该学习如何把握当用不当用,切忌片面地追求大量或是轻剂量。 善治中风的大小续命汤 (转)
2008-10-11 03:15 P.M.
老中医李可讲述病与“阳气”系列:7 善治中风的大小续命汤
文:田原
原载于《中华中医名流》杂志2007年冬之卷,授权环球中医网独家转载, 未经许可,请勿转载
本来中医治疗中风这种病啊,并不分内外,因为它有形,有证,你就根据这个形证判断他是哪一经受病,你就治哪一经。如果它牵涉到的方面多,你考虑轻重缓急,侧重于哪一面,基本的方法就是《伤寒论》和《金匮要略》里边儿有个复方,叫《古今录验》大小续命汤。
田 原:关于经络的问题您研究的多吗?
李 可:经络问题很少研究。其实伤寒的六经辨证和经络有绝大关系。
他的六经实际上就是十二经的一个简化。现在也有研究伤寒论的人啊,认为六经就是六个症候群,那是纯粹胡说八道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当时张仲景写《伤寒 杂病论》的时候啊,他所遵从的那些个基本观点他在书里面都讲到了。所以这绝对不是现在理解的伤寒论,就干巴巴就剩下这么几个方子,这个方子可以治什么病。 为什么能治?他闹不清楚,如果你研究这个《伤寒论》,离开六经,离开脏腑之间的这个关系,你就研究不通。
所以彭子益对于《伤寒论》的认识啊,那是古往今来最高的一个,你从他那个路子,你就可以入门,你就可以登堂入室,但是他的观点好多人不接受。
田 原:为什么不接受?
李 可:因为他们做中西医结合研究的已经形成一个体系了。你就比如说在这个民国时期,那些搞中西医结合很著名的人……比如说现代版本的《伤寒论》最早就是 陆渊雷著的,陆渊雷对《伤寒论》的认识太皮毛了,言不及义啊,他所讲的就是怎么样与现代医学的基础理论、生理学的观点、病理学的观点套在一块儿。哪有那么 容易啊?你研究中医,可以拿西方的东西作对比,但是你要把它们融合在一块那完全不可能。
田 原:那会儿,您谈到中西医结合似有微词……中医现代化的战略里面,常说的就是“中西医结合”,您觉得中西医结合得了吗?
李 可:中西医不能结合,可以互补。中医办不到的,可以请西医帮忙,西医解决不了的问题,中医大部分都可以解决。你说我们国家单单是有记载的历史就五千年 了,西医进入中国不到两百年,它们没来之前那几千年中华民族怎么样活过来的?(笑)历史上有好多次大型瘟疫啊,世界上好多小国家都被亡国灭种了!我们中华 民族怎么样延续到现在的?而且十几亿人口啊!这些主要是中医的功劳。
田 原:现在中西医结合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结合的花样儿越来越多了,比如中西医治疗方法的结合、中西药一起开的结合,还有人提出的中西医理论的结合。
李 可:那是胡说八道。他可以互补,但绝对不能结合,因为中医、西医是两种体系。一个是东方医学,以古代文化、哲学为基础;一个是现代的机械唯物论,只能看到具体的某一点。他一个细胞可以分成几百万个去研究,他研究那个微观的东西,但是微观与整体之间有什么关系他不管。
西方医学现在已经认识到自己这个很大的弊病了。
田 原:现在中医在国外非常火,那是一种真正的反思后的热情。比如日本,比如韩国、美国,他们对中医的研究比咱们还要认真。
李 可:日本醒悟的早啊,否则日本在明治维新的时候就把中医取缔了,哪里还有现在的汉方。我们解放初期的时候,也是认为中医是封建医学,中医不科学,中医如果要存在那就必须科学化、现代化……这其实是一种很巧妙的消灭中医的方法。(笑)
田 原:可是没消灭掉,总在春风吹又生。(笑)
李 可:啊,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田 原:您怎么说差不多了呢,谈谈您的理由?(笑)
李 可:就是全国的中医全盘西化,这就是最明显的现状。
田 原:但是还有您这样的中医人在坚持,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医的根就还能保住!
李 可:民间可能还有坚持中医的人,就是从这个正规大学里面,系统培养出来的一代人,不敢期待喽。
因为现在完全是按照西方的模式来办中医学校啊,理论和临床都分开——讲课的就是教授,哇啦哇啦,讲就行了,你给他个病人他也不会看;临床的呢,又是另外一套。
西医是这样教育的,但是中医用这个方法那绝对失败!
田 原:您现在带了多少学生?
李 可:现在能够独当一面的,有这么三、五个。
田 原:这三、五个都在哪儿?
李 可:山东有一个,在中医药大学;广东有几位;广西有一两位。
田 原:您担心他们会受到客观环境的一些制约吗?
李 可:让他们自己去奋斗,扎扎实实做自己的工作。在山东的那个学生把他这几年看的各种病的病例,都做了系统的总结,统计现代医学认为不治之症的病例,我们治疗好了多少,治疗结果都有西医的诊断,有西医的最后鉴别,他肯定没话说啊。
田 原:得到了您的真传的学生们,除了出诊还再带学生吗?
李 可:他们呢,就是在他们所在的那个省、市,办一些研究机构,招一批学生,或者不固定的开班授课,用这个方法来往下传。
田 原:您身边有多少学生跟您出诊?李 可:没有。我最近很少看病。
田 原:李老您说前段时间中风了,但是现在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中风的迹象。
李 可:这段时间恢复得不错,我吃了好几十付药。但是还稍微有一点问题,说话太快就流口水。
田 原:没有啊(笑),您也针灸吗?
李 可:这个也不需要,针灸是治疗中风的其中一种方法。过去认为中医的治疗手段是“一针,二灸,三服药”,因为针灸那个东西,几乎不需要花钱,就能解决好 多问题,高明的针灸大夫啊,他可以通治百病,只要他判断准确,扎上几支针,把上下、表里调一调,这个病就好了。而且针灸也是急救方面的重要手段,在这方面 针灸比那些现代医学的治疗手段快的多。一旦你稳住,先让这个人有命,然后再服药,就能把他救回来。
田 原:“一针,二灸,三服药”,那您应该属于“三服药”里面的。(笑)您这次中风是自己开的方子?
李 可:对。
田 原:吃了多长时间?
李 可:两个多月。
田 原:师母,您给我们描述一下,李老发病的当时是什么状态?我们现在根本找不到李老曾经中风的痕迹。(笑)
师母:中风时就是流口水,全身麻木。我们俩都是中风啊。
李 可:她(李老的夫人)也中风,我们俩一起吃药。(笑)
师母:他太累了,没办法的。现在看的病和以前的不一样。比如以前得癌症的很少啊,现在得癌症的人挺多的呀,每个人的病都不一样,用药就不一样,就要思考,就疲劳。
田 原:但是又不能停下来,很多人都把李老当成救命的大医。李老,您怎么认识中风?
李 可:这和正气虚有关系,疲劳过度。
中风这个东西啊,从明朝以后啊,就出现了关于内风、外风的争论。特别是到了清末,特别是1840年以后啊,西方医学进入中国,当时对中医的冲击非常厉害。 使得一部分中医就考虑一些应对的方法,这个就是最早的那个“中西汇通派”,如果你不懂现代医学的东西,那你这个中医就不能够立足,就不能生存,所以他们就 搞这个东西。
本来中医治疗中风这种病啊,并不分内外,因为它有形,有证,你就根据这个形和证判断他是哪一经受病,你就治哪一经。如果它牵涉到的方面多,你考虑轻重缓急,侧重于哪一面,基本的方法就是《伤寒论》和《金匮要略》里边儿有个复方,叫《古今录验》大小续命汤。
这个东西最早应用的是谁啊?唐代号称药王的孙思邈。孙思邈自己中风以后啊,完全不能动了,他就口述一个方子,让徒弟帮他磨成粉,做成“煮散”,什么叫煮 散?就是一副中药,打成粉,分成若干个包,一天几包,放到水里边煮开了,然后连汤带药喝下去,那个叫“煮散”。这个比汤剂稍微慢一点,但是比那个丸剂又 快,孙思邈吃了十天十夜,第十一天的时候他自己起床了,这证明“大小续命汤”在治疗中风范围这个病,那绝对是久经考验的。
所谓“古今录验”,古,就是指汉代以前,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这么长的一段历史,治疗中风都是用这个方子的。而且他这种方法最后还被附录到《金匮要略》里边了,因为他的主体辨证方法合乎张仲景《伤寒论》里边的六经辨证。
现在呢,我把常用的治疗中风的方剂和用法提供出来,供有志于复兴古中医的青年一代辨证施用。
方名:孙思邈“续命煮散”(千金方?治诸风篇)
组成:
麻黄 川芎 独活 防已 甘草 杏仁 各90克
紫油桂(不可用普通肉桂代替) 生附子 茯苓 升麻 辽细辛 高丽参 防风 各60克
透明生石膏150克 生白术120克
上药一并捣粗末,混匀备用。
用法:
每次4克,绢包(细密之白布亦可),加水800毫升,文火煮至400毫升,分作4次饮,3小时1次,重症24小时用28克,不可间断。连饮7-10日。
加减法:
1、口眼歪斜。加清全蝎90克,大蜈蚣100条,僵蚕90克。
2、失语。加麝香0.3克/日,另冲服。
主治:
1、中风急重症
2、高血压、脑动脉硬化,出现中风先兆者
3、风痱(原因不明之瘫痪)
我要特别说明一下:
1、此方为大小续命汤类方,为唐代孙思邈自拟自治方,孙真人方后注云:“吾尝中风,言语蹇涩,四肢痑曳,处此方,日服四,十日十夜服之不绝,得愈。”我用此方治愈了自己的中风急症。大小续命汤也是我十几年来治疗中风的常用方,没有任何副作用。
2、方中生附子所占比例极小,绝无中毒之虞!方用绢包,意在但取火气。
3、方中有大量生石膏反佐,对高血压无碍。
田 原:谢谢。嗯……孙思邈的千金方里的治诸风篇,似乎名气大的方子有一些吧,而且用了十几、几十句话阐述,只是这个“续命煮散”不过三言两语,不是很起眼,要不是您慧眼把它使用出来,也许更没有人知道它了,精华往往就这样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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