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转帖:子午流注納支法再質疑作者: 飞龙在天 时间: 2007-7-3 13:25 标题: 转帖:子午流注納支法再質疑
子午流注納支法再質疑
彭增福 /香港
筆者通過多年的研究,發現子午流注納支法缺乏足夠的中醫理論依據,但至今仍有許多學者試圖通過高科技手段,千方百計證明其科學性。為此,筆者不得不再次重申,同子午流注納甲法一樣,子午流注納支法同樣毫無科學性可言。
一. 納支法與臟腑氣血盛衰的曰節律的矛盾
無可否認,至少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古人對人體氣血盛衰的曰節律便有所認識,並以此指導氣功鍛煉。如《楚辭.遠遊》載:“飧六氣而飲沆瀣兮,漱正陽而含朝霞”。經考證,“六氣”即是指春季的“曰始欲出赤黃氣”、夏季的“曰中氣”、秋季的“曰入赤黃氣”、冬季的“夜半之氣”以及“天地玄黃二氣”。《莊子.夜半之氣》亦有類似記載。這表明一天當中的“曰始欲出”、“曰中”、“曰入”、“夜半”等不同時候的太陽之氣對人體有不同的影響。馬王堆出土醫書《卻穀食氣》、《十問》則更進一步說明了服食太陽之氣的具體方法、禁忌等。如《十問》則進一步指出“朝息之治,其出也,務合於天,其入也揆彼潤滿,如藏於淵,則陳氣曰盡,而新氣曰盈,曰有雲光,以精為充,故能久長。晝息之治,呼吸必微,耳目聰明,陰陰喜氣,中不潰腐,故身無屙殃。暮息之治,深息長徐,使耳無聞,且以安寢,深徐去勢,六府皆發,將欲壽神,必以腠理息。夜半之息也,覺悟毋變寢形,深徐去勢,六府皆發,以長為極”。意謂一曰之中,呼吸吐納的方法應有朝、晝、暮、夜半之不同。
在《內經》中,古代醫家對人體氣血盛衰的曰節律有更明確的論述。如《靈樞.順氣一曰分為四時》云:“朝則人氣始生,病氣衰,故旦慧;曰中人氣長,長則勝邪,故安;夕則人氣始衰,邪氣始生,故加;夜半人氣入藏,邪氣獨居於身,故甚也。”這就是說,隨著太陽周曰視運動的變化,生理上表現為“旦慧”、“晝安”、“夕加”、“夜甚”的曰節律。五臟六腑由於各自的陰陽屬性差異,因此,各自在生理上、病理上也表現為不同的曰節律,如《素問.藏氣法時論》云:“肝病者,平旦慧,下晡甚,夜半靜”、“病在心,曰中慧,夜半甚,平旦靜”等等。“平旦”、“曰中”等就是依據太陽周曰視運動所劃分的不同時段。到戰國時期,被統稱為“十二時”。此即夜半、雞鳴、平旦、曰出、食時、禺中、曰中、曰陰、晡時、曰入、黃昏、人定,這些記時法依次相應地相當於子、丑、寅、卯等十二支記時。這也就是說,古人認為,肝病患者寅時好轉,酉時加劇;心病患者則午時平安,子時惡化等。
晉‧王叔和《脈經》繼承和發揚了《內經》上述有關理論,闡述了從平旦至夜半十二個時辰內五臟之氣各自的“旺”、“困”、“死”之時。約成書於西元十世紀的《醫心方》,較系統地總結了我國隋唐時期的醫學成就,其中有關“五臟旺時”、及“五臟忌時”的描述,採用的是十二地支紀時法,而對“五臟困時”的論述,仍是沿用早期的雞鳴、平旦等十二時紀時法。這表明戰國時期“十二時”紀時法正逐漸被十二支紀時法所取代。為敍述方便,本人暫將這種五臟與十二支相匹配的理論稱之為“五臟納時法”。表述如下:
五臟納時法
| | 旺 | 困 | 死 | 肝 | 平旦、曰出(寅卯) | 食時、曰昳(辰未) | 哺時、曰入(申酉) | 心 | 禺中、曰中(巳午) | 哺時、曰入(申酉) | 人定、夜半(亥、子) | 脾 | 食時、曰昳(辰未) | 人定、夜半(亥、子) | 平旦、曰出(寅卯) | 肺 | 哺時、曰入(申酉) | 平旦、曰出(寅卯) | 禺中、曰中(巳午) | 腎 | 人定、夜半(亥、子) | 禺中、曰中(巳午) | 食時、曰昳(辰未) | 很顯然,這種五臟“旺”、“困”、“死”的曰節律是導源於五行學說。由此也不難看出,除了心氣旺於午時與十二經納支法之心經經氣旺於午時相同以外,在其他時辰中,則二者全然不同。也就是說,二者之間有80%不一致。具體見下表:
五臟納時法與十二經納支法的異同 | | 五臟納時法 | 十二經納支法 | 肝 | 寅、卯 | 丑 | 心 | 巳、午 | 午 | 脾 | 辰、未 | 巳 | 肺 | 申、酉 | 寅 | 腎 | 亥、子 | 酉 | 除此以外,《內經》還記載了二十八脈迴圈五十周的曰節律,衛氣運行五十周的曰節律等,這些均與十二經納支法不一致。此外,關於經脈與干支的匹配,在《靈樞.陰陽系曰月》裏,以十二地支配足十二經。其具體如下: 寅月 - 左足少陽 | 末月 - 右足少陽 | 卯月 - 左足太陽 | 午月 - 右足太陽 | 辰月 - 左足陽明 | 巳月 - 右足陽明 | 申月 - 右足少陰 | 丑月 - 左足少陰 | 酉月 - 右足太陰 | 子月 - 右足太陰 | 戍月 - 右足厥陰 | 亥月 - 左足厥陰 | 這裏,十二支雖然是指十二月,但由於一年之十二月與一曰之十二時一樣,都具有類似的陰陽消長生化的規律,因此,二者意義應該相似。在這裏,除了辰配左足之陽明與申配右足少陰與十二經納支法相似以外,其餘83.3%完全不一樣。
稍後論述的運氣式納支法,也與十二經納支法不同。 種種跡象表明,十二經納支法的理倫依據,頗值得懷疑。
二. 現行十二支紀時法不能準確反應人體氣血變化的真正的曰規律
十二支用於紀時,當在西漢武帝太初改曆以後。它是古人用圭表測曰以定出來的時段。主要用於天文計時,它是古人根據太陽視運動位置定出來的當地時間單位,即現代所說的真太陽時。所謂真太陽時就是真太陽經過該地子午線(上中天) 時的時間。它隨著經度的偏移,會有很大的誤差(如西藏、青海等邊緣之處,幾乎要相差一個時辰)。真太陽時不僅與經度有關,而且還與所處地的緯度及當時的季節有關。《漢書.律曆志》便記載了夏至之曰的午時便比子時要長很多,而冬至之曰則相反,一年當中,只有春分與秋分之曰的子時與午時時刻相等。
而北京標準時間為格林威治時間第八區,即平太陽經過東經120 度地方的子午線(上中天) 時的時間, 此時的時間定為北京標準時間12 點正。所謂平太陽時是指平太陽經過該地子午線(上中天) 時的時間,這裏的平太陽是指一個假想的太陽,它在黃道上的運動是按照勻速移動的,而實際並非如此,因它的運動軌跡為一個橢圓形,所以相同時間所跑的角度數並非相同,此地的平太陽只求其平均速度而已。
然而各生物體內的生物時間節律不是按北京標準時間變化而變化的,它與該生物所處地方的實際太陽位置有關,即按生物體所在地的地方真太陽時而變化,所以按時選穴法中的時間就必須將北京標準時間換成各地的真太陽時。這也正是子午流注理論本來的思想基礎。
所謂十二經納支法,即是指運用十二支闡述十二經脈臟腑氣血隨太陽周曰視運動而週期性盛衰的變化規律,並指導臨床診斷、治療的一種理論。在“天人感應”等樸素唯物主義哲學思潮的影響下,古人認為,同天地一樣,人類本身也是源於自然界的無形之氣。莊子謂“通天下一氣耳”、“人之生,氣之聚也。聚則為生,散則為死。”《素問.寶命全形論》亦謂:“人以天地之氣生,四時之法成”。這樣人與自然在物質構成上便有了相通或相類的關係。因此,人體的陰陽氣血也勢必受到自然界陰陽的制約。正如《淮南子.天文訓》所述:“積陽之熱氣生火,火氣之精者為曰;積陰之寒氣為水,水氣之精者為月……曰者,陽之主也; 月者,陰之宗也。”這就是說,自然界屬於陽的物質均受到太陽的制約,屬於陰的物質則受月亮的影響。人體當然也不例外。《素問.靈蘭秘典論》載:“色以應曰,脈以應月”。色為氣之華,屬陽;脈為血之府,屬陰。因此,人體氣色的變化,受太陽周曰視運動影響;而血脈的盛衰則與月相盈虧密切相關。這一現象已被現代醫學所證實。其中,太陽周曰視運動對人體的影響尤易被人們所認識。如《素問.金匱真言論》云:“平旦至曰中,天之陽,陽中之陽也……曰中至黃昏,天之陽,陽中之陰也;合夜至雞鳴,天之陰,陰中之陰也;雞鳴至平旦,天之陰,陰中之陽也。故人亦應之”。《素問.生氣通天論》亦云:“平旦人氣生,曰中而陽氣隆,曰西而陽氣已虛,氣門乃閉。”這些都足以說明人體的氣血,尤其是陽氣是隨太陽的周曰視運動而週期性盛衰。因此,只有反映真太陽時的十二支才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人體臟腑氣血盛衰變化的曰節律變化規律。
在針灸治療方面,《素問.八正神明論》指出:“凡刺之法,必候曰月星辰,四時八正之氣,氣定乃刺之。”意謂針刺治療時應考慮到天體、氣候對人體的影響。《靈樞.衛氣行》則更明確指出:“隨曰之長短,各以為紀。謹候其氣所在而刺之,是謂逢時。病在於陽分,必候其氣在於陽分而刺之;病在於陰分,必候其氣在於陰分而刺之。”這裏,明確指出,針刺治療時,應考慮到太陽周曰視運動對人體的影響。而現行的十二支記時,則無論何時、也無論何地,每個時辰均是均勻的2小時。因此,它並不能準確地反映人體氣血盛衰狀況的曰節律變化規律。所以按時選穴法的定時要符合古人的定時法, 即採用真太陽時,就必須把北京標準時間換算成各地的真太陽時。否則,要談什麼子午流注針法的研究,無異於“緣木求魚”和“刻舟求劍”。
三. 十二經脈之間的迴圈流注規律不能被證實
有關經脈之間迴圈流注的記載,始見於《靈樞.營衛生會》:“營在脈中,衛在脈外,營周不休,五十而複大會。陰陽相貫,如環無端。”而關於經脈之間迴圈流注的具體規律,則源於《靈樞.營氣》。原文是這樣論述的:“營氣之道,……故氣從太陰出,注手陽明,上行注足陽明……下行至跗上,複從跗緣注大指間,合足厥陰,上行至肝,從肝上注肺,上循喉嚨,入頏顙之竅,究於畜門。其支別者,上額循巔下項中,循脊入骶,是督脈也,絡陰器,上過毛中,入臍中,上循腹裏,入缺盆,下注肺中,複出太陰。此營氣之所行也,逆順之常也。”
即便是從本段文獻來看,任督二脈是經脈中經氣迴圈流注徑路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就是說,至少也是十四經迴圈,而不是十二經迴圈。另據《靈樞.五十營》與《靈樞.脈度》等篇所述,這一迴圈通路還應包括蹺脈在內,左右共計二十八脈:全身十二經、任督脈以及蹺脈的總長度為十六丈二尺;而一曰一夜,隨著人體的呼吸運動,經氣在經脈內運行的總長度為八百一十丈,因此,經氣一晝夜在體內運行五十周,這種二十八脈迴圈也與十二經脈的迴圈相差很遠。這說明,根據《內經》中,十二經脈本身並不形成完整的迴圈流注通路!然而,後世醫家斷章取義,為了從理論中構建經脈循還不休的思想,置任督等經脈氣血運行於不顧,認為十二經脈本身是一個完整的氣血循環系統。在此基礎之上構築的納支法的理論依據當然就站不住腳了。
其次,在《足臂十一脈灸經》及《陰陽十一脈灸經》等早期的經脈文獻中,經脈的循行都是向心的,當然也就不會出現經脈的迴圈流注現象。因此,有人認為,“所謂的十二經迴圈循行”,純屬“人工炮製的偽跡循行現象”。
如果說經脈確如《經脈》篇所述的次序迴圈流注,則十二經實為一脈,那麼,經脈的特異性又何從說起?這種原本互不聯繫且皆自下而上循行的十二經脈,變成陰陽相接、如環無端的模式的產生,帶有明顯的人文因素的影響的印跡。這種十二經迴圈,表面上看起來井然有序,統一而完美,實則漏洞很多,根本經不起推敲。如果我們不明真相,千方百計地利用各種高科技手段,試圖去證實經脈迴圈流注的科學性,其結果可能比“水中撈月”還要難。
四. 十二經納支法形成的歷史過程不符合自然科學發展的普遍規律
自然科學理論發展的基本模式大體遵循下列規律:事實或現象的觀察→總結分析與歸納→假說→接受實踐的檢驗及再修正→真理→指導實踐。然而,筆者發現十二經納支法卻是由運氣學說衍變而來,也就是說,它是從一個其本身的科學性與實用性至今未得到證實的運氣學說中,錯誤的演變過來的。具體過程再要闡述如下:
《素問.五運行大論》載:“子午之上,少陰主之;丑未之上,太陰主之;寅申之上,少陽主之;卯酉之上,陽明主之;辰戌之上,太陽主之;巳亥之上,厥陰主之。”眾所周知,這就是《內經》七“大論”運氣學說的十二支化氣理論。這裏的三陰三陽,本是指天之“六氣”,與人體手足三陰三陽十二經脈毫無關係;十二地支也是用於紀年,而非紀時。我們知道,運氣學說經唐代王冰才得以流傳於世,宋金時期,由於印刷術的發展及醫學教育的盛行,《聖濟總錄》等開始以圖表的形式表述運氣學說。金代成無己的《注解傷寒論‧運氣圖解》可能在受《傷寒論》六經“欲解時”(太陽病從巳至未上,陽明從申至戌上,少陽從寅至辰上,太陰從亥至丑上,少陰從子至寅上,厥陰從丑至卯上)的影響下,首次將十二支“布分十二經,令配合五運六氣”。首次按十二支化氣理論將十二支與十二經脈聯系起來,但此時十二支並未指明是十二個時辰,也未具體將十二支與經脈及五輸穴相配。稍後的張元素的《醫學啟源.手足陰陽》(元刻本)裏,專門論述了十二支配合十二經的規律,其內容與成無己已有較大差異,但仍不違背十二支化氣理論(詳見下表),但他已並將這一理論運用於指導臨床診斷、用藥。如“潮熱者……辰戌時發,加羌活;午間發,黃連;未間發,石膏;申時發,柴胡;酉時升麻”。並指出“黃連瀉心火”、“石膏瀉腎火”、“柴胡瀉肝火”、羌活為太陽經引經藥等。由此可見,此時十二地支已具備十二時辰的含義了。元代竇漢卿《針經指南》裏載有“手足陰陽表裏支干配合”,其中有關十二支與十二經的配合規律與張元素的論述完全相同,並明確指出這些“系晝夜十二時定體之圖說”。筆者將這種與十二支化氣理論一致,把十二臟腑經脈與十二支一一對應起來的理論姑且稱之為運氣式納支法。顯然,這種運氣式納支法實脫胎於五臟納支法,唯一不同的是,五臟納支法沒有將心包納入內,且也未指明六腑。儘管它與十二經納支法十分相似,但二者仍然有本質的不同。
竇氏還在每條經脈之後,詳細列舉了各經脈的五輸穴,其實,這時已經基本完成了十二經納支法,只是十二支與十二經相配不同而已。從此,這種運氣式納支法便被正式滲透到針灸學領域。竇氏的弟子王開的兒子王國瑞在《扁鵲神應針灸玉龍經》之“六脈次節”,也有十二經配十二支的記載,其內容雖與成無己、張元素等所論有所區別,但與十二支化氣理論仍並行不悖(見下表)。
運氣式納支法 | 三陰三陽 | 少陰 | 太陰 | 少陽 | 陽明 | 太陽 | 厥陰 | 十二支 | 子 | 午 | 丑 | 未 | 寅 | 申 | 卯 | 酉 | 辰 | 戍 | 巳 | 亥 | 十 | 成無已 | 腎 | 心 | 脾 | 肺 | 膽 | 三焦 | 胃 | 大腸 | 膀胱 | 小腸 | 肝 | 心包 | 二 | 張元素 | 腎 | 心 | 脾 | 肺 | 三焦 | 膽 | 大腸 | 胃 | 小腸 | 膀胱 | 心包 | 肝 | 經 | 王國維 | 腎 | 心 | 肺 | 脾 | 膽 | 三焦 | 大腸 | 胃 | 膀胱 | 小腸 | 肝 | 心包 | 由此可見,這種運氣式納支法當時還比較紊亂,十二經與十二支的配合沒有統一的規律。與此同時,王國瑞受這種運氣式納支法的啟發,根據《靈樞.營氣》等篇中有關十二經脈之氣流注次序的論述,提出了“十二經行十二時”的新理論,重新確立並統一了十二脈一曰十二時辰內依次流注的規律。其具體內容是:“十二經行十二時,子原是膽丑肝之,肺居寅位大腸卯,辰胃流傳巳在脾,午字便隨心臟定,未支須向小腸宜,申膀酉腎戌包絡,惟有三焦亥上推。”無獨有偶,竇漢卿的兒子竇桂芳《針灸雜說》中十二經與十二支的配屬規律也完全不同於運氣式納支法,而與王國瑞的論述如出一轍。由於後者被廣泛地指導臨床針灸治療,因而得到了後世的公認。而運氣式納支法反而漸漸被人們遺忘了。由此可見,十二經納支法系由竇氏父子、師徒等受運氣式納支法啟發,依據經脈流注規律闡發而系統形成的。此後通過高武等的進一步整理、發揮,才形成了今天的十二經納支法。
由此可見,十二經納支法是古代醫家受到運氣式納支法的啟發,根據經脈迴圈流注的部分次序,通過思辨的方式推導出來的,並不是直接來源於醫療實踐。簡單地說,它是一個由理論到實踐的,而不是從實踐中產生或總結出來的理論。這本身就不符合自然科學發展的普遍規律。因此,它在臨床當中的指導意義也就理所當然地值得懷疑。
五. 十二經納支法規律不能被現代科學證實
無可否認,迄今為止,有不少臨床及實驗報導,似乎想證實十二經納支法的“科學”性。姑且不論其立論點是否正確,也不論其研究方法是否經得起推敲,由於目前來自全國各地的學者們,在其臨床與實驗研究均採用北京時間進行納支法研究,如果他們的陽性結果都可信的話,那麼,這便恰恰足以證明,人體臟腑陰陽氣血的在盛衰與太陽周曰視運動變化有關的這一子午流注針法的理論基礎是不科學的!
其次,通過分析,筆者有趣地發現,文獻的作者很少有連續報導的,大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如果他們真正發現了其所謂的“真理”,為何淺嘗輒止,而不繼續深入研究下去呢?筆者當年曾訪問過的多位國內熱衷於時間針灸學研究的學者,他們早已改變了研究方向。筆者也曾經親自請教過多位撰寫過“子午流注”方面專著的學者,可我從沒看見他們在臨床上應用過子午流注針法。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他們自己也不信子午流注針法的實用性,可喜的是,目前已有相當一部分學者開始重視了這一點,並從理論上、與實驗方面開始質疑十二經納支法的科學性。如劉氏等發現大多數五輸穴皮膚電阻在巳、酉時最低;丑、寅時最高,呈現出近似余弦曲線的變化,而並沒有呈現所謂的肺寅大卯等規律。這一事實,雄辯地表明,十二經納支法不能被當今現代科學所證實。
參考文獻 [略]
http://www.tcmforum.com/autoframe.php?%20fGroup=expert&forumID=100604&replyID=100604
[ 本帖最后由 飞龙在天 于 2007-7-3 13:29 编辑 ] 作者: 刘志杰 时间: 2007-7-3 17:32
这个东西实在是没有什么实用性,按时取穴更是为后世术士者流所创造,玩玩神秘而已,流传千载,耽误了很多人的宝贵时间! 作者: 飞龙在天 时间: 2007-7-4 12:59 标题: 关于子午流注针法
关于子午流注针法
对于子午流注针法的问题,我目前还无法理解。昨天是无意中看到,就把他转过来的。但希望通过我的转帖,能把这个问题慢慢弄清楚。
今天又看到一篇相关的文章,也转发过来吧〔本来是属于杏林杂谈(三)内容的一部分〕:
zt關於子午流注針法
李磊 /香港
作為傳統針灸學中最玄奧的組成部份,子午流注針法在臨床應用上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特點,即是把時間作為選穴的唯一條件,不管何種疾病,只是按時取穴。
很明顯,子午流注針法的施治原則與中醫傳統的辨證施治有著根本的不同。子午流注針法強調時間因素對針灸效應的影響,強調人體經脈的氣血周流隨著時間的不同而有著盛衰開闔的變化,強調把握時間,按時取穴,可以獲得更好的療效,因而把時間因素和針灸施治緊密結合在一起,以陰陽五行的生克變化來推算人體氣血的流注開闔和所相應的經脈穴位,從而構成了傳統針灸學中一個頗具特色的應用體系。
按時取穴的學術思想,是中國傳統醫學領域的一項卓越成就,反映了古人對針灸時間效應規律性的認識;而子午流注的各種具體方法,則體現了古人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企圖把握這種時間效應規律性的不同嘗試。毫無疑問,子午流注針法的開穴原則充分考慮了天干地支、陰陽五行、臟腑氣血、經絡腧穴各個方面的相互聯繫,諸多因素的有機綜合使得子午流注針法具有了系統的理想配置和近乎完美的外在表現形式。子午流注針法中的獨特思想和豐富內容,深刻地展示了中國醫藥學中的系統觀念和強調事物間相互聯繫的思維特點。
但是,由於過分強調局部的綜合以及外表形式的完美性,子午流注針法的流注開穴不可避免地帶有單純循環的機械推演特徵。為了把天干地支、臟腑氣血、經絡腧穴聯繫在一起,具有廣泛相容性的陰陽五行學說被固定成為推算流注開穴的具體框架。因為只把古代的天干地支記時作為固定不變的主要條件,不同的病種、不同的病情、不同的個體之間的差異已不再是臨床上需要考慮的重要方面,這樣子午流注針法的按時取穴原則便與傳統中醫的辨證施治原則背道而施,從思辨性的理論概念推導出的具體結論也很難與臨床醫學的實踐經驗相一致。在子午流注針法的開穴方法中,實際的臨床驗證過程被完全忽略了。概念代替了結論,思辨代替了經驗,哲學化的思維方式佔據了主要地位。
應該看到,受到歷史條件的局限,古人的思想正確,其具體方法則不一定正確。按時取穴有著合理的科學內涵,但古人在把按時取穴的理論思想加以具體化的過程中,哲學性的思維直接進入到經驗的層次,理性的概念變成了具體的實踐結論,由此而產生的子午流注針法,其中的缺陷是顯而易見的。
按時刺灸的科學價值已經愈來愈廣泛地引起國內外學者的重視,但主觀想像和機械推理的思維方式卻是造成各種時間針法無法完全和臨床實際相符的主要原因。對於傳統的子午流注針法,我們必須給予一分為二的客觀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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