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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秦全耀
贺诚:授予中将军衔比别人晚了三年
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6年国立北京大学医学院毕业后,被派往广东国民革命军中做医务工作,参加了北伐战争。1927年参加广州起义,任起义总指挥部军医处处长。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军委总卫生部部长兼政治委员兼红军卫生学校校长和政治委员,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卫生局局长,中央纵队第三梯队队长兼政治委员,参加了长征。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副部长兼卫生部部长,中央人民政府卫生部常务副部长,党组书记、军事医学科学院院长,总后勤部副部长。1958年才被授予中将军衔,比别人晚了三年。
上世纪50年代贺诚否定中医的主要论据有中医“落后”,“不科学”,“缺乏近代自然科学基础”,因而根本要不得。1955年,以不落实毛主席指示、不重视中医问题为发端,对贺诚的全面批判开始了,在“三反五反”中揭发出来的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也强加在了他身上。不过焦点还是集中在贺诚“压制中医、敌视祖国医学遗产”上。不久贺诚受到登报点名批判,被撤销卫生部党组书记、副部长职务;在中央党校学习一年多后,1958年初,贺诚任军事医学科学院院长、党委书记,1963年被迫离休。1975年后,贺诚得到平反。他再任总后勤部第一副部长,当选为中共十一届中央委员。1992年11月8日,因病在北京逝世。
邓小平生前对给党的高级干部作传是很不提倡的。但是1986年当解放军出版社邀请他为《贺诚传》一书题写书名时,他却欣然命笔。这是对贺诚再次无言的肯定。本博秦全耀曾在总后一科研所工作,听过贺诚讲话,不像某些领导那样云山雾照随心所欲,典型的逻辑性科学思维。
王斌:被取消受衔资格
王斌1909年出生于四川兴文县麒麟苗族乡,14岁离开家乡去成都读书,1932年毕业于成都医学专科学校,赴江西井冈山。次年“叛逃”参加中国工农红军。
王斌参加红军后,历任红一军团医院医生、中央军委卫生学校教育主任、中央军委卫生学校校长兼中央领导保健医生。参加二万五千里长征到达陕北后,任延安卫生学校校长、十八集团军卫生部医务主任、中央军委卫生部副部长兼中国医科大学校长、东北人民政府卫生部部长兼党组书记。全国解放后,任中央人民政府卫生部副部长。
可以说王斌在反中医上是最坚定的。他认为中医学术是“封建医学”,因而应当随着封建社会的消灭而消灭,他完全抹杀中医在保护人民健康方面的作用。他说:中医“以人民保健与治疗所需要的科学知识来衡量,他们都是不合格的,他们只能在农民面前起到精神上有医生治疗的安慰作用”,王斌对党的团结中西医的政策说:“从单纯科学医学来看,取消他们是为了人民”,只是因为“今天新中国诞生不久,尚来不及培养大批有科学水平与经验的新医生去置换”,而且人民“文化程度不高,缺乏科学知识,不知为什么要取缔中医”,“取缔旧医会造成人民对我们的误会”,所以才“不能采取打倒他们的方针”。他提出了各种消灭中医的方法:“开短期训练班经训练合格者给予医助资格,并在训练中启发他们客观的来认识他们的过去,停止其今后招收学徒。”
当毛泽东听到上述论点后,气急败坏地说“今后最重要的是首先要西医学习中医,而不是中医学西医。”随后王斌被撤职,据说抓他时还被戴上手铐。从此中国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凡反对中医者不许在卫生系统任职。
1975年周恩来总理病重期间,毛主席前往看望,才知道王斌早已下放内蒙古,指示卫生部立即请王斌回来。当王斌回到周总理身边时,总理第一句话就说:“亲人回来了。”随后王斌担任总理医疗小组顾问。粉碎四人帮后,王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顾问,全国政协第四、五、六届委员,全是虚职。如果王斌不反中医,1955年受衔,王斌不弄个中将,也是个少将。
傅连暲:被迫在《人民日报》上做检查
傅连暲,1932年1月,他创办“中国工农红军中央看护学校”培训60多名红军医务人员。同年秋,应毛泽东建议,将福音医院改名为中央红色医院,翌年初迁往瑞金,他任院长。1934年10月参加长征,到达延安后,历任中央总卫生处处长兼中央医院院长,中央军委总卫生部副部长。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9年以后,历任中央卫生部副部长,中央军委总后勤卫生部第一副部长,中华医学会会长,全国政协第二、三届常务委员、中共第八届全国代表大会代表。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
贺诚、王斌被整肃后,傅连暲不得不在《人民日报》上公开检查:以我自己来说,我虽然和中医一起看过病,但没有把中国旧有医学当做自己的一门必修之课。我没有认真研读过中医的书籍。所以我至今在祖国旧有医学知识方面,还是一个门外汉。一个卫生工作的领导人,一个医学学术团体的领导人,对于自己祖国的旧有医学,茫无所知,说来是非常惭愧的。我应该老老实实地学习。
傅连暲为了将功补过,将中医萧龙友、施今墨、孔伯华、赵树屏等十人吸收入中华医学会。更为好玩的是他还办了不少班,落实毛主席指示,强令西医学习中医。
1968年1月,康生炮制了安子文设特务电台的罪状,把傅连暲也牵连进去,说他把毛、刘、周等中央领导人的健康情况报送安子文,由安子文通过电台发给香港特务组织。于是,傅连暲又被扣上“特嫌”的帽子迫害致死。
1975年5月17日,傅连暲被害死的第七个年头,毛泽东突然在一份中央军委关于贺诚任职的请示报告上批示:“傅连暲被迫死,亟应予以昭雪。贺诚幸存,傅已入土。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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