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对现时代社会需求与医学生存背景的客观分析,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上述这些健康难题中,有不少是现代生物医学(在一些人眼里被视为科学的、无瑕疵的医学)根本无法解决的。退一万步说,一个有临床经验的资深医师,他心里非常清楚,不要说在这些难题的解答中,即使是临床常见病症的治疗中,他又能走多远?一个西医内科专家他可以很准确地诊断出是什么病,可能还会清晰地解释这病的具体机制,但治疗呢?在这些病症地治疗中,他又有多大把握,有多少信心?仅以今天最为常见的冠心病、糖尿病、乙型肝炎、恶性肿瘤为例;试问,仅凭生物医学的一己之力,能解决上述这些问题吗?显然是趋于否定的!如果很有把握,那今天的医患关系绝对不会这般糟糕,今天医师的形象一定会是天使,而不是被人恶狠狠地描绘成“白衣狼”。(这里,虽也有制度、机制及道德等诸多方面的因素作祟,但也有医疗疗效总体欠佳的客观成份存在。谋了财,治不好病,人们才会痛恨)对此,笔者并不灰心。笔者一直认为:医学,特别是医疗,是“一种有明显缺憾的科学技术”。这是历史所造成的,这是人类自我认识局限所造成的。在医学领域,人类远未达到可以庆幸成功,昂头挺胸,自信地高呼“攻克”、“战胜”的程度。此时,人们更应该虔诚地低着头,学会敬畏“自然”,学会“顺从”规律,谦虚地向其他学科,包括传统,包括民间学习。也是在认识清晰,对策无奈的困境中,大量病人找到中医师,找到了颇受挤压的中医师,希冀能“柳暗花明”。而许多资深西医师自身患疾,也加入了这股“逆流”,这就是现实。
很显然, Complementary and alternative medicines(补充/辅助和替代医学)也正是在上述这种背景下出现的,因为现代医学太需要适当的“补充与替代”了。例如,美国国家卫生总署(NIH)在92年成立了Complementary and alternative medicines(CAM)中心,中医及针灸是其中的最主要内容之一,其后又扩大为“国家研究中心”,国会和白宫也先后成立了相应的工作机构。连偏于保守的英国上议院科技委员也提议英国政府设立基金,鼓励CAM研究,认为CAM能推动临床医学进步,对于未来医学领域的发展有很大的助益。看来,一不小心,十几年来,作为“补充与替代” 的医学,现在竟成了世界性的大势所趋了。 总之,所有这些问题均表明,现时代的健康问题,不容乐观,医学正处于一充满变化,需要变革的时代。在这个时代,有一种替补或补充方法,总比“黔驴技穷,”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听凭患者自行接受病痛煎熬的好。 约翰·奈斯比特在他的《高科技、高思维》一书中,曾充满智慧地说:“科技越多地引入我们的生活,我们就越想寻求高思维的平衡,寻求人性的稳定。医药越是具有高科技含量,人们就越是对另类疗法感兴趣……。”这就是大师的认识。也充分体现了大师的睿智。大师,特别是未来学大师,他们与那些只知一两句原理、规则,只会背诵一两句所谓名人之言的批判家、批评家,动辄“唯一”,下车伊始,叽哩呱拉,自以为天下最聪明的唐吉坷德式的人物不同之处就在于:站得高,看得远,学识广,懂得多维地看问题,辩证地看进步,宽容地对待许多问题,而不是以绝对正确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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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何裕民博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