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方书的流传过程颇为曲折,其间亦出现了众多版本。
现行的张仲景方书版本大致有:唐本(或称千金本、孙思邈本,《千金翼方》卷九、十部分)、脉经本(《脉经》卷七、八、九部分)、赵开美本(即今所称之宋本)、淳化本(《太平圣惠方》收录)、《金匮玉函经》、康平本、康治本、成无己注本、桂林本、长沙本、涪陵本、《金匮要略方论》等。
在诸多学者的研究过程中,发现历史发展过程中当有:六朝本、梁本、隋本、唐卷子式抄本、高继冲本、原始宋本的治平本(大字本)和元祐本(小字本)等。
而现行各版本仲景方书均绝非一人一时所整理集作之观点也已基本被学界公认。大致厘清仲景方书及各版本《伤寒论》的流传过程,对于重新学习和认知仲景经方学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仲景先师之后,首先整理其著作的是王叔和。如《旧唐书·艺文志》记载:“《张仲景药方》十五卷(王叔和撰)”。《新唐书·艺文志》:“王叔和《张仲景药方》十五卷,又《伤寒卒病论》十卷”。
皇甫谧《甲乙经序》中记载“近代太医令王叔和撰次仲景遗论甚精”,而《甲乙经序》约作于魏甘露三年(公元258年),那么“近代太医令”则指王叔和当为魏太医令,而非后世所称“晋太医令”。由此推知,王叔和撰次仲景遗论,应在三国之魏时期。
另,梁·阮孝绪《七录》记载:“《辨伤寒》十卷”。《七录》是据南朝齐·王俭《七志》、东晋·李充《晋元帝四部目录》、西晋·荀勋《晋中经簿》、魏·郑默《魏中经簿》等国家藏书目录而撰成。《七录》既著录《辨伤寒》十卷,可知其余四者亦当录之。其中《魏中经簿》撰成于魏明帝青龙三年,则可推测《辨伤寒》十卷约著录于青龙三年(公元235年)之前。
那么,王叔和撰次的仲景遗论,当于公元235年之前完成,距离仲景逝世约二三十年左右,因此,王叔和撰次本与仲景原著最为接近,此本当为流传诸版本中的最原始本,但是否为现行脉经本的内容,还值得怀疑。
其次,南北朝医家陈延之(宋齐之间)所著《小品方》记载:“《张仲景辨伤寒并方》有九卷,而世上有不啻九卷,未测定几卷,今且以目录为正。《张仲景杂方》有八卷……皆是《秘阁四部书目录》所载录者也。”,而《秘阁四部书目录》与东晋谢灵运《四部书目》、李充《晋元帝四部书目录》或当为同书而别名,故该目录仍是据《晋中经簿》《魏中经簿》等撰成。
综合《七录》之来源,可知《辨伤寒》不仅成书较早,并在魏晋时期已经被官方藏书目录所收录,那么《辨伤寒》至少在东晋已较为广泛流传。此时的仲景方书,学者多统称为“六朝本”,而《辨伤寒》也为六朝时所通称。《隋书·经籍志》记载有:
“《张仲景方》十五卷(仲景,后汉人。梁有《黄素药方》二十五卷,亡。)
《医方论》七卷(梁有《张仲景辨伤寒》十卷......《张仲景评病要方》一卷......亡。)
《张仲景疗妇人方》二卷。”
隋书为唐初魏征等人所著,其记载《辨伤寒》等已亡佚,原因可能与梁元帝的江陵焚书事件有关,或与唐初ZF搜集的大批前代藏书从水道运向京师途中,船只触柱而覆、“尽亡其书”有关。但根据后世仍见多个版本存世,其应指官方已不见《辨伤寒》存世,而民间尚有流传,如孙思邈所说的“江南诸师秘仲景要方不传”的部分内容。综上,唐以前的仲景方书,虽史籍中记载的卷数或有不同,但名称相近,均应来自同一祖本,即王叔和初次整理的原始本,随后逐渐流传为《辨伤寒》《张仲景药方(要方)》《张仲景杂方》《伤寒卒病论》等不同名称的版本。
自“原始本”而下,仲景方书主要发展为两个版本,一为避隋讳者(如“坚”改作“鞕”“固”等),史称隋本;一为不避隋讳者,史称梁本。
梁本既然不避隋讳,又在隋以前流传,那么史称的梁本可能与六朝本内容相同。若根据《外台秘要》记载的小前胡汤方后有“胡洽云出张仲景”的注解,即“小柴胡汤”本名为“小前胡汤”,胡洽又为南朝宋时的医家,则如今可见各版本《伤寒论》,来源当晚于南朝宋,故南朝宋以后、隋以前的版本称为“梁本”应更合理,而“六朝”之名还包括部分魏晋时期,则“梁本”应源于“六朝本”,此应是二者的区别。
而隋本与梁本可能是六朝本的两个分支,也可能按时间先后顺序,隋本是源于梁本,梁本源于六朝本,即“六朝本→梁本→隋本”。
1.唐本《伤寒论》
在《千金要方》卷九当中,对比如今的宋本,已有40余条仲景条文方证,可知孙思邈撰写《要方》时,仅发现残缺的仲景方书内容,遂其感叹“江南诸师秘仲景要方不传”,林亿也在《校正千金翼方后序》称:“孙氏撰《千金方》,其中风疮痈,可谓精至,而伤寒一门,皆以汤散膏丸,类聚成篇,疑未得其详矣。”
至孙思邈晚年得见较为完整的仲景《辨伤寒》内容,按“三阴三阳”的六纲框架,以“方证同条,比类相附”的形式整理于《千金翼方》卷九、卷十中,成为了后来的唐本《伤寒论》。
唐本随《翼方》经过四百余年传至北宋仁宗时期,校正医书局对其重新校订,林亿在《校正千金翼方表》中写到“臣等不敢肆臆见,妄加涂窜,取自神农以来书行于世者而质之,有所未至,以俟来者。”如此推论,北宋校订的《翼方》中,当保留着孙思邈整理的唐本《伤寒论》原貌,而其中并未避隋讳,则知唐本当来源于隋以前的梁本。
因此,尽管唐本已然不是孙思邈得见时的原样,但仍是如今可见的较早且较为完整的《伤寒论》版本,又可知六朝时期的仲景方书一直到唐代仍有流传。
之后唐本的流传史,在论文《宋本《伤寒论》刊行前《伤寒论》文献演变简史》中写到:
“《千金翼方》校定后曾雕版刊行,至元·大德十一年(公元1307年)丁未梅溪书院雕版复刻,可惜此本国内早已亡佚,明万历三十三年(公元1605年)王肯堂对《千金翼方》加以刊刻,清乾隆二十八年(公元1763年)华希阔据王肯堂本加以刊刻,通称保元堂本。日本丹波元简于日本天明六年丙午(公元1786年)购得元大德十一年丁未梅溪书院刊本,日本文政十二年己丑(公元1829年)据丹波氏所藏元大德本刊行。又据日本冈西为人《宋以前医籍考》载:“光绪戊寅(光绪四年,公元1878年)独山莫氏(按指独山莫绳孙)将版购回,现版存苏州徐氏。”从此,国内乃有元大德十一年梅溪书院影印本。”
1955年,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了影印的日本文政十二年重雕元大德刊本,后有钱超尘先生以此为底本,出版了《唐本伤寒论》一书。
2.脉经本《伤寒论》
此本即收录于《脉经》卷七、八、九当中的仲景方书内容,《脉经》在正史中最早见于《隋书·经籍志》:“《脉经》十卷 王叔和撰。”但皇甫谧《甲乙经序》中记载的“王叔和撰次仲景遗论”是收录于原始的《脉经》中,还是如《隋书·经籍志》记载的《辨伤寒》《张仲景方》等与《脉经》是不同书籍,已较难考证。
现行本《脉经》也是北宋校正医书局的校定本,与王叔和前后相距近八百年,而林亿等也在《校订脉经序》写到:“今则考以《素问》《九墟》《灵枢》《太素》《难经》《甲乙》、仲景之书,并《千金方》及《翼》说脉之篇以校之,除去重复,补其脱漏,其篇第亦颇为改易,使以类相从,仍旧为一十卷,总九十七篇,施之于人,俾披卷者足以占外以知内,视死而别生,无待饮上池之水矣。”可知如今的《脉经》已被增删编整,不是原貌。其中记载的仲景方书内容是否为最原始本值得考虑。
不过,将脉经本内容与宋本、玉函、唐本等对比,可发现部分在宋本中无,而唐本、玉函皆有。而内容有避隋讳,亦有未避隋讳者,但未避唐讳,如“难治”未改为“难疗”。
据此推论,脉经本内容,即使未收录于最早的《脉经》中,但大部分内容仍是源于隋以前的梁本,也或有部分隋本内容,亦或有且不仅保留了原始《辨伤寒》的内容和框架,还留有《张仲景要方》等论治杂病的部分。
因此,脉经本也当是如今可见的较早且较为完整的《伤寒论》版本内容。
3.《金匮玉函经》
此本亦是北宋校正医书局的校定本,高保衡、孙奇、林亿在序中写到:“《金匮玉函经》与《伤寒论》同体而异名,欲人互相检阅而为表里,以防后世之亡逸,其济人之心,不已深乎。细考前后,乃王叔和撰次之书。”
其在正史中最早记载于《宋史》:“《金匮玉函》八卷(王叔和集)”,此当指校正医书局整理之版本及观点。另在《外台秘要》中,如柴胡加芒硝汤之后注有“出玉函经”的文字,那么“玉函经”之名可能在唐代才开始使用。
而将玉函经与唐本对比,有诸多相似之处,日人丹波元简称玉函经“从唐以前传之,大抵与《千金翼方》所援同”,章太炎也称“唐时孙思邈多取是经”。另外,玉函经采取前论后方的编排形式,亦未避隋讳,则据此分析,早期的玉函经可能与唐本是同一来源,亦可能是唐本的底本,即江南诸师秘传的部分,而孙思邈正是以此“鸠集要妙”。
另外,唐本部分内容未避唐高宗李治的“治”,如“理中治中焦”,而玉函作“理中者理中焦”,这说明可能玉函在唐代中后期仍有流传抄写,而唐本或至北宋才重新校定刊印。
现行的《金匮玉函经》是源于清代医家陈世杰根据何焯的八卷玉函经手抄本,于1716年的重新雕版刊行本,但该版在清代于国内失传,但有刊本流入日本于1746年由成美堂翻刻。本世纪三十年代又由徐衡之、章成之搜得陈世杰刊本,后经人民卫生出版据此刻本影印发行,方重被国人得见。
对比其他版本,如今的《金匮玉函经》也多有后人增补的内容。
4.高继冲本与原始宋本《伤寒论》
高继冲本《伤寒论》是北宋开宝年间,由荆南国的末代皇帝高继冲进献的一个版本,也是北宋校正医书局校定《伤寒论》时所选的底本,宋本也是由此得以第一次成为定本。
但在孙奇等人的序中写到,原始的高继冲本“其文理舛错,未尝考证,历代虽藏之书府,亦阙于雌校,是使治病之流,举天下无或知者。”因此“国家诏儒臣校正医书,臣奇续被其选。以为百病之急,无急于伤寒,今先校定张仲景《伤寒论》十卷,总二十二篇,证外合三百九十七法,除复重,定有一百一十二方,今请颁行。”
由此可知,高继冲本“文理舛错”,但应当源于某本《辨伤寒》十卷,并经过了孙奇校订(据序所言,当非林亿主校),删去重复,同时对比玉函等版本,应当还有其他调整,且又同唐本为方证同条,而非前论后方,故今已难窥原貌。又因书中已避隋讳,可知高继冲本及宋本当源于隋本。
北宋校正医书局首先于治平2年刊行了大字本《伤寒论》(又称治平本),后于元祐3年刊行了小字本《伤寒论》(又称元祐本),但两部原始宋本后来均佚,现行的宋本是来源于明万历27年,赵开美据元祐小字本重新翻刻的版本,其称“宋板伤寒论”。后翻刻赵开美本并流传至今的,国内外共有5部存世。故现行的宋本,应称为“赵开美本”,其源于北宋元祐小字本,最早来源自隋本。
另有成无己据治平或元祐本而注解并于南宋绍兴十四年刊行的《注解伤寒论》,史称成无己注本,但该书已加进其注解内容及思想,故非原本,我们认为不宜作重点版本,但可作相互对比考据的对照本。
5.《金匮要略方》
现行的宋本《金匮要略》据内容而言应属于仲景杂方部分,北宋校正医书局的序中写到“国家诏儒臣校正医书,臣奇先核定《伤寒论》,次校定《金匮玉函经》,今又校成此书。”可知其为孙奇在玉函经之后校定的书籍,其来源于“翰林学士王洙在馆阁日,于蠢简中得仲景《金匮玉函要略方》三卷,上则辨伤寒,中则论杂病,下则载其方,并疗妇人。”
而“仍以逐方次于证候之下,使仓卒之际,便于检用也。又采散在诸家之方,附于逐篇之末,以广其法。”一句则说明,孙奇等是将原本前论后方的《金匮要略》又改为方证同条的形式,同时还补遗了其他医方内容附于卷后,故仍已非原貌,属于校正医书局的“辑复本”。宋本《金匮》内容有避唐讳,如“难治”改为“难疗”,也有未避唐讳者,而大部分未避隋讳,且内容与脉经本卷八、九论杂病部分大多相似,但比之内容偏少,则宋本《金匮》的原本可能是混杂了唐以前及唐中后期的仲景杂方版本,并晚于脉经本的原本。
若考虑脉经本是在熙宁元年校定,晚于宋本伤寒和金匮的校定时间,则脉经本的篇目也可能是宋人参考前书而重新编排的,如《脉经》序云:“除去重复,补其脱漏,其篇第亦颇为改易。”
总之,脉经本卷八、九论杂病的部分,与宋本《金匮》常作为相互参校的两个仲景杂方版本。
6.淳化本《伤寒论》
此本即收录于北宋淳化3年成书的《太平圣惠方》中的仲景方书内容。淳化本内容同样未避隋讳及唐高宗李治的“治”,而其记载的内容相比其他版本偏少,多数为玉函中所有,而淳化本相比之缺少,则大致推测,淳化本的底本可能也是隋唐以前的版本,但属于类似孙思邈早年见到的残本,内容不全。但淳化本又经王怀隐等人的编篡,存在不少增改的内容。
此二本系流入日本的两大《伤寒论》版本。
其中,康平本据大塚敬节《例言》及部分学者考证称,其原始抄本或约于唐代以唐卷子式手抄本,即《例言》所称的“古态式”的形式传入日本,后于康平3年(公元1060年)由侍医丹波雅忠抄录,故而名之。
康平本在日本的传本主要有两本,一本为和气朝臣所藏,称和气氏古本;另一本为利根川尚方所藏,此本后传于大塚敬节并于1937年将其重新刊印,后大塚敬节将该本抄赠于民国时期的叶橘泉,叶氏于国内将其重印,终而在国内流传开来。
若其来源为属实,康平本在日的抄录年份早于宋本刊行的治平2年(1065年),则康平本当是宋本之前的版本,但其有避隋讳、有未避隋讳的内容,则其“古态式”的原本,可能是梁本与隋本的混杂抄本,即唐代的抄本,而其中较多内容与宋本近似,则也可能与高继冲本是同一来源。
康平本的最主要特点是其内容有一行十五字、十四字及十三字之区别,即顶格、退1格和退2格排印三种形式。另还有皆以小字的嵌注、旁注等,亦有“注……经/论/例”等区别标注,还有四逆汤均作“回逆汤”、真武汤作“玄武汤”、太阳病作“大阳病”等,其他特点不作多述。
大部分学者认为,康平本顶格排印的内容应是仲景原文,退1格的是准原文或仲景弟子的注文,嵌注文可能是王叔和的注解,而退2格的及旁注文大概率是晚于王叔和的后人的注解。也有人认为,退2格的和嵌注、旁注当时王叔和的注解等观点。
不管作何观点,将康平本对照其他版本,剔除疑似后人注解的部分确实能够解释很多其他版本的条文表述问题,因此,部分学者认为康平本是传世诸本中的最善本,有学者认为应是传世古本。当然,还有学者从多个角度怀疑康平本是后人伪造本。
但不管评价如何,康平本中的诸多内容确实具有较高的学术和临床参考价值,该本对于我们重新对比、认知和研究《伤寒论》方证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康治本《伤寒论》,因卷尾有“唐贞元乙酉岁写之 康治二年沙门了纯”之款,故而名之,并可能源于唐手抄本。康治本以延历寺抄本为母本,随后发展为三路抄本,以丹波家族复刻的版本为多见。康治本一共收录条文65条,处方50首,药物42种,并将三阴三阳合为一篇,虽内容少,但是一足本,收录的基本是最重要的条文和方剂,是诸版本中最为精简的一本。
对于该本,有学者认为显示了《伤寒论》的原貌,有人认为是基于日本江户时期医家的立场,将古抄本留其精要、删其浮华的节录本,或认为是伪本。由于该本条文内容较少,存疑较多,仍适宜作为一本用于对照的参考版本。
以上就是对仲景方书几个主要版本的流传简考和介绍,而桂林本、长沙本、涪陵本等版本,尽管都有一定的学术及临床参考价值,如桂本中有诸多方证是他本未有,并可以用来弥补部分方证的缺失和不足,但因多是明清时期流传出的版本,属于晚期的版本,且争议较多,本文便不再赘述。
钱超尘先生曾整理绘制出以下两种较为清晰的仲景方书流传过程图示(图4、图5),但也可以看出此二图主要围绕着宋本而上下展开,笔者经过重新整理分析与汇总,将本文所述流传过程绘制为图6,以供诸学者参考。
从本文及以上图示中可以看出,自魏晋而下,经过朝代更迭、历史**、传抄失真和重新校编,仲景方书逐渐朝着不同的方向流传开来,相继成为各种版本,各版本间有同有异,可知现行的各版本仲景方书均非一人一时所编辑整理,亦均非仲景原貌。
因此,我们既要尊重经典,也要务实求真,若固执地认定某版现行本为最善本、最古本,或将其奉为后人不可更改之经典、医家不可逾越之律条,必是在刻舟求剑、胶柱鼓瑟,背离了学术与临床的本质目的。而追求“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目标,即是以最大努力,从诸般考证、校对当中,寻找仲景学术的原本真相,以期能将本源的理论核心落实于临床实践。我们汉传中医对于研究与学习各版本仲景方书的观点和建议是,以越接近本源和真相为前提,以务实于临床应用为根本,辨证地看待各版本记载的方证条文,内容符合客观实际的、论述合乎逻辑的、理论能联系临床的、临床使用效验高的,方是最科学、严谨、务实的仲景经方学术内容。
正如恩师刘志杰先生所言:“中华学术的传承过程,要经过溯本寻源,思考发问,打开其中历久弥新而永恒不变的“黑匣子”,找到里面真实的框架与内核,并将其运用于当下,继续不断完善下去,这就是传承,就是现代化,就是守正创新。”因此我们认为,如唐本、脉经本、康平本等源头相对较早的版本适宜作为研究学习仲景学术的主要版本,而玉函经、宋本、桂本等适合作为参考版本。
而接下来,我研究院也将要以汉传中医学术体系框架为理论指导、《伤寒论类编补遗师承课堂实录》的讲解为蓝本、上述六个主要版本为对照本,讲授新一期的“汉传中医公益普及网络课程”,以期能为经方学术的科学化理论探索和规范化临床实践,再添一片砖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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